哈登菲尔德露营地

层层揭秘

作者: @厨刀沉于水晶湖 

(本文为杰森X迈克尔的cp文,层层恐惧AU,慎:迈克尔为女体男名,名字的设定会有交代,雷者慎点。)


——

在浓夜的囚牢里,一个看不清实体的幽灵朝我吼叫着,它的声音尖锐刺耳,像地狱里吠叫的鬣狗一样令人胆战心惊。它膨胀着,伸展着,歇斯底里,最后在空气中扭曲成一团,它就像人类千百年来痛苦的源头。


“又一次,又一次你没能救任何人,你甚至都救不了你自己!你软弱无力,顽固不化,当你需要随波逐流的时候你又固执己见,当你必须坚守本心的时候你又甘为平庸,你必须留在这,为你所做的选择而忏悔,你必须留在这里,除非你做出正确的抉择,除非你拯救或者被救。”


幽灵张开大口将我一口吞入腹中,我无法阻挡地陷入了长久的昏迷,当我再次醒来能够活动四肢清醒思考的时候,我回到了从第一次起就会看见的熟悉的小屋子,这里封闭四周不见天日,如同一个孤寂的坟墓。好在,它还有一扇被隐藏起来的门。我捡起地上的手电筒照向面前的墙壁,粗糙的墙壁上有一行歪歪斜斜的字:失去之后你将获得。


我将手电筒塞进字下方的不起眼的圆孔中,咔哒,门开了,有强光从门缝中挤进来,门外是不同于这间昏暗屋子的充满光明的世界。这一次我能做出正确的抉择离开这里吗?我握住把手将门拉开,毫不犹豫地迈了出去。



1.缘起。


“世界究竟有多不可思议,相隔数千公里的人,能因为一件小事相遇,在这个奇妙的世界里,任何一桩偶然的事件或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都能引发历史性的变化。那么我该如何形容它?两个相似灵魂的复杂命运?”


在走出那间孤坟似的屋子后,我来到了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的昏暗程度比起第一间来说毫不逊色,但从透过地板缝隙照射下来的微弱光亮我能看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一根蜡烛,短短的一支,似乎随时都会燃尽。我走过去点燃了蜡烛,有了光之后我能很清楚地看见屋子的全貌,这是一间地下室,屋内只摆着一张简陋的旧床铺,一个旧木柜和一张被蚁蛀过桌腿的歪歪斜斜的木桌。桌子上摆着一张相框和一捆绳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我拿起桌台上的相框,那是一张合照,与其说是合照不如说是从哪里剪下来的两张人像拼凑在了一起,左边是一个带着曲棍球面具模糊不清的男人,右边是一个披散着头发的金发女孩。我又拿起那捆绳子,这只是一捆普普通通的绳子,和超市里卖的用来捆货物的绳子一模一样,只不过它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我救了你,那么我应该索取一点报酬吧?”


一个声音自我脑中响起,我慌忙看了看周围,四下无人,只有蜡烛在燃烧,而在这光亮中万物静默如谜。我翻了翻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这间屋子已经再没有什么可以探索的了,于是我扭动门把手离开了这里。


门外是一条破败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一扇旧木门,被风吹得嘎吱作响,十分慎人。推开那扇门,又是一条一模一样的走廊,不过这次我在走廊左面的墙上发现了一张色彩鲜艳的画,那是张蜡笔画,上面画着一个带着曲棍球面具的男人和一个扎着长长马尾的金发女人,画的下端写着一行字:我和杰森。


杰森?应该是照片和画里一直带着曲棍球面具的男人,不过他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或许在画中女人的眼里他就是一直以一个曲棍球员的形象出现的吧。这一切都很明确了,这是个住在地下室的女人和曲棍球员之间的故事,不过这故事有些奇怪不是吗?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我打开了又一扇旧木门,这次里面不再是无尽的走廊了,这还是个同样昏暗的屋子,我点燃屋子中心桌上的蜡烛,整个屋子在我眼前显现出来。屋子里面稍微整洁了些,桌子也换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圆木桌,桌上什么也没有,原本放在上面的相框转而放到了那个旧木柜上,或许木柜里面有些什么。我打开了木柜的抽屉,里面是一只被开膛破肚的死老鼠,红色的肉外翻出来令人作呕。


“你一直在吃这种东西?”

“不然呢?”

“没什么,不过妈妈告诉过我,这是一种很讨厌的东西。”

“你讨厌它?”

“是的。”

“……”


那个声音又来了,它总是不由自主,随时随地地回响在我脑中。为什么我要听到这些,看到这些?为什么是我?我捂住耳朵慌忙逃离了这间屋子。屋子外依旧是走廊,不过它更破旧了,垮下的砖瓦和墙灰堆在墙角,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灰尘,我甚至感觉能闻到什么东西腐败了的臭味。穿过这条走廊后的第二条走廊,在左面的墙上贴着一张旧报纸,我凑近仔细去看,上面记载了一篇报道:


几天前一辆医疗车在伊利诺伊州靠近哈登菲尔德小镇的不远处发生严重侧翻事故,这次事故导致车上的医疗随车人员全部死亡,车上关押的病人无故失踪,据院方透露这是一个来自北新泽西水晶湖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病人,十分危险,外貌特征如照片所示,希望发现他的人能不与之起正面冲突,尽快逃离并报告给警方。不过据我方记者现场调查的情况看,有些随车人员似乎是被小型利器杀死的,这场事故是否另有隐情……

           (下面的报道和照片被撕掉了)


这篇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它的下半部分似乎藏着一个重要的秘密,它或许和房子的主人有关联,不然她为什么撕掉它呢?带着这个疑问我继续前行着,打开了走廊尽头的门,或许下个房间能给我答案。


照例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屋子里更整洁亮堂了,圆木桌上摆放着一些吃剩下的食物,旧木柜也换成了一个装饰精致的红棕色木柜,这一次相框没有立在木柜上,而是倒放在那张又脏又乱的简陋木床上。在相框的旁边有一个喷了白色涂漆的金属碎块,我拿起碎块左右翻看着,这像是从某件大型器物上弄下来的。


“我捡了个纪念品……别这样看着我,那可是我们的初遇,是我除了血亲以外第一次产生强烈的杀戮欲望……所以我捡了它,就像捡了你一样……”


那个声音又传来了,但我没有再惊慌失措,或许这样更体面一些。也许这声音是开头见到的幽灵施加在这些物品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再次地将我吞入腹中,但这一次,我不会如它所愿的。屋子里再没什么了,我打开门迎接又一个走廊。长长的走廊坏得更严重了,摇摇欲坠,几乎有些断壁残垣的味道,令人不禁担心它们是否还能支撑起上面的屋子。掉落的石砖堆在角落叠得高高的,挡住了门,于是我推了一把石砖,它们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不过好在门能打开了。


屋子里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我点燃蜡烛,但屋子依旧如常,只是残旧的床铺换成了一张舒适美观的双人床。相框倒扣在地上,我走过去捡起相框,却意外发现了藏在床底的一双黑色的鞋。我将鞋拽了出来,那是一双男式的黑色皮鞋。在我拿起了皮鞋的一瞬间,我听到房顶传来很响的走路声,像是有谁趿拉着鞋子走来走去,有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感觉。


“该死的,我要去殺了他们,我应该去殺了他们,但是我的那双黑色皮鞋去了哪里?你知道吗,杰森?”


那个声音又来了,伴随着不停息的脚步声简直让人心烦意乱,我丢下了那双鞋子转身打开了房门。门后面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有一把手枪,手枪下压着一张小小的长方形纸条,圆形的光速竖直照射在手枪上,让手枪在视野中变得更突兀明显。我捡起了手枪和纸条,手枪没什么特别的,是一般的警用型手枪,只是纸条上写着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要创造必先毁灭。


我将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也始终没有明白它想要表达的东西,但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由我心底诞生了,我紧紧握住手枪打开了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门。


这个房间依旧什么也没有,除了两个摆着奔跑姿势的人偶。两个人偶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前面的那个戴着典型的女士礼帽,后面的那个则什么也没有戴。


“生命是奇妙且宝贵的,在岁月的长河中,有时候任何一个小小的抉择都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影响,你必须善用抉择,善于思考,当你得出一个结论时,再次思考,你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


随着这个声音在脑中响起,一束光笔直地照射到后面那个摆着奔跑姿势的人偶上。


“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一切的终局都来源于最初,一个自由换一个自由,一条生命换一条生命,我们都知道它们的宝贵,但是如果你想重新拥有它们,你必须朝他开枪。现在你做好你的抉择了吗?”


我举起了枪,双手却在颤抖,幽灵告诉我自由的代价——自由换取自由,生命承载生命。但如果我盲目听从它,那么在我存活之后又会有谁悄无声息地死去呢?不管是他还是我,无名无姓如草芥般消亡无存未免太过悲哀,但是我们都是幽灵的玩物,命运的玩偶,我们又能如何抉择呢?我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我改变了想法举枪对准了被光笼罩的人偶,在震耳的枪声中,人偶应声倒地。


“无数星辰汇成星空,过去的一件件事情,一个个人物,一桩桩选择都预示了未来,在抵达最后的结果前,你需要做的就是善用每一个抉择,你需要善用每一个抉择,你需要善用……”


一切都在消失,上升,化为点点荧光,待到连那些荧光都化为乌有后,在我面前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门,我丢掉手枪打开了门,这一次我回到了那个囚笼似的房间里,门在我身后关上了,紧接着我右面的墙上亮起了一盏煤油灯,原来这屋子是有灯的吗?借着亮光我环顾了四周,另外三面墙都是空的,只有亮起灯的那一面墙上有一个凹槽,凹槽里放着一双黑色的鞋,那正是我在之前的那间屋子里捡到的那一双。我想要走过去,但我的脚却踢到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手电筒。我蹲下去捡起了手电筒,不经意间我瞥到了右边的墙壁上有一行字歪歪斜斜的字:时间带走一切。


我将手电塞进字下方的圆孔中,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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